春意渐浓, 红木的门外台阶下,春海棠舒服的舒展枝丫, 粉红的花苞含羞带怯的将开未开。一排盆景随在后头, 绿油油的喜人。
屋里燃着清淡的香气,云炉里火星子猩红, 炕上的桌上放着一只楠木的盒子,雕刻装饰精致。孟玉拆已经盯着它看了一晌午, 脸色纠结。
白露抱着衣盆进来, 将收来的衣裳叠整齐,分门别类的放进衣橱。又将床上的帐子被套换下来, 出来时见姑娘还保持着先前的动作坐着。
笑道:“都盯了一天了, 觉也不睡, 有什么好看的。喜欢戴着就是了, 咱们又不能笑话姑娘,旁人也不知哪里来的。”
孟妈妈最是在乎孟玉拆的行事清白,这话叫她听见了, 指定得教训白露。小丫头越发的胆大了,调侃起她来。
孟玉拆横过去一眼,又叹口气,“不戴, 收起来罢, 不要叫外人瞧见。”
白露有些不解,她还不能体会孟玉拆的心思,努努嘴, “东西是藏起来了,手上还留着信呢,这可如何?”
那亮亮的小眼神,看的孟玉拆微窘,她手上还攥着与这手钏一道来的一封信,霸气凌厉的字迹偏偏书写的绵绵情话,‘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看着信,都能想象他伏案的模样,一定是认真专注,又挑着眉毛自得。
脸上一红,她赌气似的将东西往炕上一扔,“那也烧了罢。”眼不见心不烦,省的总也想起他来。
这里说着话,便听见谷雨在外头叫,“二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