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珲蹙眉,“我表妹也有十三岁了,自然该避着才是。表哥你又没什么要紧事,老夫人却在找她呢。”
冯正儒啧了一声,到底走开了。
第二天一早三夫人妹妹带着两个姑娘走了,冯正儒便留了下来,果真与沈珲同吃同住,一道去府学读书。早上用过饭无事,孟玉拆便在老夫人房里逗留了会儿。
与琥珀说着闲话,便聊到那位新客人身上,先前三夫人侄儿要来,怎地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
琥珀笑道:“正是呢,因着那一位也不是个安分的主,说是在先前的学堂里打了架,那位冯姨妈才想着咱们家的府学。事情起的突然,老夫人也是上月二十六知道的,就叫他来了,时间是紧了些。”
孟玉拆笑道:“既然来了,怎么没跟三哥哥住外院?”
“也说该住外院,怎么也是外姓人,这不冬天来了。外院怎么也不比里头照料妥当,且那位也是家里独生子,想来三夫人看顾的紧呢。”
事情说到这份上,也聊不出什么,只是那位冯少爷看人的眼神实在叫人不喜的很。孟玉拆叹口气,都是客人,她也不好赶人家不是。
琥珀看她面有忧色,笑道:“姑娘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寒风日紧,冬日里无趣的很。”虽然她不喜冯正儒,却不好直剌剌的说出来。
午间时候,从老夫人院子出来,刚要走进西园,树后忽跳出一人,吓了主仆几人一跳。孟玉拆拍拍心口,往后退了一步,“冯少爷这是做什么?”
见吓到人了,冯正儒连忙撩袍作揖赔不是,又道:“吓到表妹是我的不是,小子并不是有意——这匣子糕点就给表妹赔不是。”
孟玉拆眼神奇怪的看他,她怎么感觉这人故意在这里等她呢,蹲身道:“并没有吓到,怎么好要你的东西。想必是给芸表妹的,还是给她罢。”
“刚说了一家子亲戚,很不必叫的这么生分,表妹叫我表哥就是。”她不接,他也就固执的擎着,笑容暖暖的看她。
冯正儒惯是个贪爱美色的,只不过平日里家里大人管得紧,只敢跟丫头厮混。本来被送到规矩极大的安国公府并不乐意,一见沈家的姑娘一个比一个美,那点不满也就烟消云散。
尤其孟玉拆国色天香,即使悦美无数,也是人间少有,冯正儒也便乐不思蜀。一点小恩小惠,轻松就能勾上个把丫头,孟玉拆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