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祭祀除了祭天,还有祭拜大齐上几任帝王,祈佑子孙,有意见的王公大臣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兼之云生子乃是永嘉帝跟前红人,他的话皇帝就乐意听,有什么法子。
本来准备的好好的,云生子卜卦显示需的当今所有儿孙在场方才能灵验。永嘉帝眉毛一皱,如今几个皇子虽说开牙建府,但是府邸都在顺天府。
对于儿子他并不吝啬,不但将王府建造的金碧辉煌,且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地势位置得天独厚,就在皇城脚下,随便招哪个不到一个时辰便能见到人。
永嘉帝面色沉吟的望向云生子,不解其意。云生子扶着胡子,眉头紧锁,婉言道:“只是这卦上显示,皇上尚有儿孙不在膝下,瞧这天乾不满,地坤不足,不妙,不妙。”
说完还喃喃的道想不通,永嘉帝见如此,含含糊糊的糊弄,就这么招罢。绝口不解释这卦象怎么回事,云生子不动声色,也不劝。
只是在准备祭祀典仪的时候,采买的东西太多,暂时便先放在东农门太极殿。不想上上下下真忙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一道天雷打下来将太极殿东面的檐角劈的焦黑。
这下,满朝哗然,钦天监痛哭流涕上奏,言辞间无不是皇帝德行有亏,惹怒天颜。永嘉帝糊弄了云生子,本就心虚,如今更加坐立不安了。
云生子再度进言,这是一道警示,望皇上三思。永嘉帝再不情愿认赵楚铮,没有他就不能举行顺利的祭祖,不祭祖北方南方一处都不得安宁。
头疼的要叫云生子出个主意,便也将赵楚铮的事系数告知,云生子满面为难,叹了半晌,“罢,罢,如今合了这卦是好事。老道记的永嘉十三年皇上南巡了一次,何不在那里做文章,事情过去多年,想必也没人多想。”
再者,皇帝的风流韵事,谁敢多嘴。说完话,又将安国公沈佣招来细细合计了一番,且不说沈佣听闻皇帝突然要认回赵楚铮,还要拿十几年前南巡时偶得一子,如今方得知有这么个人打掩护,是多大的惊惧。
心惊胆战的回来一瞧,赵楚铮过的比他家里的下仆还不如,当即便吓的要厥过去了。颤着手要叫人好好招待,转念一想,皇上分明打算不要这个儿子的。
不然当初成王死了,也不会随手扔给他,问都不问一句。害他捧个烫手的山芋,不敢随意处之,如今若是心血来潮,他要闹的人尽皆知,倒是皇上兴头一尽,怎么收场。
便忙拿这事跟府里的清客幕僚去商量,皆拿不准注意,又请了老夫人的意。老夫人经历的大事多,乍一听来,也唬了一跳。
又见儿子儿媳皆盯着她,叹道:“糊涂,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怎么挽的回来。”
沈佣手上不停的搓膝盖,“母亲,如今不是如何哄那位回心,是皇上的态度,万一过几日又不想认了可如何呢?当初可是看都没看一眼,便叫我领走的。”
老夫人杵着拐杖,浑浊的眼睛眯了眯,“既然都传召你了,又仔仔细细的拟了前后经过,多半不会反悔,照办就是了。去云道长跟前打听打听,到底几个意思,也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