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丫头忙不迭的磕头,这会儿不论三夫人说什么都只能应下。
孟玉拆近来无事,又想着沈清芸的生辰礼,便画了一副美人图,画上的美人脸恰恰是沈清芸。笔触栩栩如生,仿佛画上女子随时会翩跹而来。
白露抱着三角金鼎放在桌前,点了一枚檀香,“姑娘画的真好看,活脱脱一个六姑娘,想必她会喜欢的。”
孟玉拆放下笔,自己观赏了一会儿,也很满意,“芸丫头还没来?”早间不是说了要过来,这会儿请安要迟了,还不见人影。
白露道:“不若姑娘先过去,六姑娘一时忘了也是有的。”孟玉拆点点头,收拾着出门。
夏季天黑的晚,这会儿院子里霞光满地,天际一片璀璨的橘红,照在人身上暖暖的颜色。主仆几人说笑着进了老夫人的院子。
进门一瞧,果然三夫人跟沈清芸已经在了,孟玉拆朝她看了一眼,沈清芸瘪瘪嘴。三夫人将两人间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里冷哼一声。
“娘也知道,芸丫头叫我娇惯坏了,成日家不干正事,我就说要掬她在屋里好好收收性子。”三夫人笑着道。
沈清芸一头扎进老夫人怀里,猫儿似的乱拱,委委屈屈道:“老祖宗,我没有。”
老夫人半搂着她,笑道:“都还小呢,姑娘家就这几年松快日子,我不叫你们掬着,芸丫头性子活泛,倒很不必压着学规矩。”
有老夫人撑腰,沈清芸顿时眉开眼笑,三夫人一口气噎住,心下不快,只能自己郁闷。
沈清芸找机会摸进耳房,先喝了一大杯茶,跟孟玉拆抱怨,“就因着我娘,又没去成你那儿,可不是我专儿诓你来着。你说她是不是很没道理,老祖宗都说不要掬着我。”
孟玉拆笑她,“老祖宗一句话,叫你得了免死金牌了,三舅母也是为你好。”
“你们这一个个,我说没趣儿,事情没落到自己头上,站着说话不腰疼。”沈清芸气呼呼的不服。
“表妹也想叫人管着呢,可惜不能够了。”沈清柔幽幽的插了句嘴。
孟玉拆心道晦气,沈清柔一天不揭人伤疤挤兑人就不舒服。她只当没听见,拉着沈清芸说话,半点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