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樾正是在岳池等候,来前常晏早已书信一封,若无差错言樾此时应侯在岳池了。
碧波荡漾的池水潺潺,玉白的凉亭倚靠在临近的楼阁旁。
言樾携着三四随从坐在凉亭,遥遥瞥见姗姗来迟的常晏,他耐不住性子迈步走向常晏。
“怎得来这般迟?”
常晏微躬身,歉道:“路上耽搁了些,王爷咱们还是说说要紧事吧。”
言樾颔首与他并肩登上石阶,双双落座在石墩。
“陛下近来行事诡谲,令人摸不透,王爷可知几分?”这些时日来言启所为属实乖张,似换了个人一样,直叫人胆颤。
言樾轻敲石桌沉声道:“陛下性子同先帝一般,你曾与先帝相处过时日,你应当清楚才是。”
常晏摇首道:“先帝行事不似当今陛下,微臣入仕辅佐陛下多年,陛下是何性子,我自然晓得。”
“那就难办了,不过你且放心,那些宝物我着人看守,必不会让陛下发现。”言樾正色道。
“微臣麾下的三十金吾卫是否也赶来了?”
江州行势必有一场大的动乱,常晏也早早的让杜晟与金吾卫一道从净台寺赶到江州。
言樾应道:“都到齐了,不过何时动手呢?”
常晏淡淡道:“这恐怕得看咱们陛下的意思了。”
是生是死,还是难以预料啊。
……
另一头在厢房歇息的‘言启’,屏退了一众宫婢随从,连亲近的裴兆也不许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