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仙子搁下清粥淡淡道:“奴婢听闻相爷在菡萏水榭,如若娘娘想清楚了,咱们不若去寻相爷。”
一国丞相地位可想而知,光是依仗他,她的恩宠也好过从前。
良久林若吟檀唇轻吐,端起碗幽幽道:“用过午膳,你去替我传个信儿给相爷。”
琼华仙子颔首眸含狡黠的笑应了:“奴婢定会办妥。”
……
皇后的凤舆行在冗长的宫道中。
两侧立着的宫婢退在一旁,静静的候着皇后的凤舆离去。
“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的舆驾往这来了。”宫婢急切的喊声惊动了鸾鸣宫的人。
江秋兰气定神闲的端坐在软榻上,“皇后娘娘来便来,有什么慌张的?”
宫婢福身唯唯诺诺道:“皇后娘娘甚少来咱们宫里,所以奴婢惶恐……”
江秋兰玉手覆在隆起的小腹上,“放心罢,皇后娘娘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冯襄心善从不薄待后妃,连宫务都能拱手让别的妃嫔处置的皇后,她从未见过,可偏是他们大晏的这位皇后特立独行。
初入宫时她晨昏定省的向冯襄请安,一次不落。
只是冯襄一贯清冷,早时都不大喜欢见她们这群妃嫔,久而久之甚少有人去昭阳宫问安了。
如今冯襄这个皇后在宫里是名存实亡,也是她自己不识抬举。
鸾鸣宫外冯襄在安嬷嬷的搀扶下走下凤舆,仰视‘鸾鸣宫’三字金匾冯襄浅笑道:“如今这鸾鸣宫倒成了椒房。”
安嬷嬷扶着冯襄,低声道:“娘娘莫要这般说,咱们昭阳宫才是椒房,鸾鸣宫算个什么,何时能与中宫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