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许久未精练箭术,有些生疏了,让陛下看笑话了。”收起铁弓常晏颔首低声道。
言启薄唇紧抿神色在斑驳的树影笼罩下晦暗不明,“丞相早些还是再精练下箭术吧。”
常晏淡笑道:“是,微臣遵命。”
策马越过常晏,言启向营帐走去。
拽着缰绳常晏凝着言启离去的背影,垂眸攥紧了手中长弓。
几个时辰后皇族贵胄与一些朝臣皆满载而归。
连不大擅长骑术箭术的文官也得了些猎物。
翻身下马常晏牵着马交予随从,随后径自入了营帐歇息。
入内常晏解开束缚着的抹额随手掷在地上,从怀中白帕拭去额间薄汗,撩袍坐在软榻。
顾书昀手执信笺掀帐而入,“相爷,夫人那有信送来。”
常晏半敞武袍起身从顾书昀手中拿过信笺,匆匆拆开视之。
旋即他身子一凛,捏着信笺的手微颤。
见他神色有异,顾书昀蹙眉问道:“是夫人那出事了吗?”
“她在苏府一切安好,咱们如今以春猎为重。”
常晏微微摇首将信笺搁在青黄釉油灯,冒出的火舌吞噬着信笺,顷刻化作灰烬。
顾书昀站在这心有不安:“陛下在这个节骨眼春猎,不知何意。”
往年大晏只有秋猎并无春猎,言启此时举行春猎叫人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