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般笃定本相会答应你?”
“事关相爷清誉,小臣想相爷不会拒绝。”
裴兆手握的秘密若昭然若揭,对言启亦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如今时机未到他不能动手。
常晏思酌了片刻道:“你想让本相答应你什么事?”
裴兆行揖礼垂首,“想让相爷保住宜妃的胎。”
常晏一愣,“宜妃的胎?有何不妥?”
裴兆薄唇紧抿嗤笑道:“相爷在这宫里有不少细作,小臣与宜妃娘娘之间的事不用小臣多语,您也应当知道吧。”
诚如裴兆所言,这宫闱的桩桩件件他都知晓,只是他未料到裴兆敢在他面前提及江秋兰,这本该是忌讳。
宫妃私通乃是大罪,更何况两人都是有身份的人。
常晏道:“宜妃腹中骨肉是陛下的,你又有何惧?”
即为阉人那是做不出有辱皇室颜面的事的,他确信裴兆与江秋兰并无肌肤之亲。
裴兆自嘲笑道:“陛下只认嫡子,宜妃之子不过庶出,相爷以为她的孩子能保住么?”
伴在言启身边十余年,他的脾性习惯裴兆都一清二楚。
多年来的荒淫无道,沉迷美色皆是迷惑人的障眼,言启在等一个时机重新掌握大晏的权力,而他的阻碍就是常晏。
躬身微欠裴兆道:“相爷好生思量吧,小臣静候佳音。”
言罢裴兆轻甩衣袂离去,独留常晏戚戚然林立在宫墙旁,静静思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