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说罢。”常晏轻声道,搂着佳人的手未曾放下。
顾书昀从怀里掏出金帖,呈给了常晏:“相爷,这是宫里来的帖,皇后娘娘邀夫人过几日花朝节时,去赴百花宴。”
接过那明晃晃的金帖,常晏剑眉一蹙:“皇后娘娘送来的帖?”
他记得皇后冯襄平素不大理会宫中时令节日,多为由太后亦或是宜妃来主持。
顾书昀应声道:“属下也觉着奇怪,不说皇后娘娘身子孱弱,且自帝后大婚以来,若非无法推诿之事皇后娘娘都不会亲自主持更不要说赠帖给命妇了。”
“既然是皇后娘娘送的帖,那怎么好不去呢?”信手从常晏掌中拿过金帖,苏阮翻看了一番。
梨涡轻陷捏着金帖,苏阮粲然笑道:“你们啊,就别瞎想了,没事的。”
如今林若吟身在揽月轩,宫里细数起来就那几个妃嫔,翻不起什么浪的。
常晏哑然失笑,他这小娘子是愈发胆大了。
顾书昀心不在此,他蹙眉拉过常晏,轻声道:“相爷,回书房,属下又事问你。”
踱步在书房,顾书昀面色沉冷:“再过三日就是二月二了,也不知陛下真个会去江州吗?”
日子越来越近,宫里没有一点消息,顾书昀比常晏还急。
拂去茶碗里浮着的新叶常晏道:“去与不去都不妨事,江州誉王的人马早就守在那。”
见常晏如此沉得住气,顾书昀缓缓坐下:“难道说,陛下这是虚晃一枪,故意的?”
微微颔首搁下茶碗:“没错,他就是借了裴兆的口来诓骗我们的,就是为了让我们露出马脚。”
他未雨绸缪早去寻了言樾,让他守着江州就是防着言启。
“若京都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你觉得咱们这位皇帝陛下还能坐得稳他的龙椅吗?”剑眉微挑,薄唇冷冷勾起,常晏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