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晏被她瞧的不安,无奈下他道出实情:“明日是年尾祭礼,所有臣子都会入宫观礼,陛下也会当众分发年菜,若被陛下发现我身上有伤,怕是会责难。”
“正巧老夫人刚去,丧礼还未行,这样一来既替你瞒了你落得个孝顺的名,是不?”
常老夫人生前如此待常晏,死后却成了护他周全的棋子,若在黄泉下常老夫人知晓此事,会作何感想。
常晏不置可否,他屏息敛神紧闭着寒眸:“阮阮,我乏了,你陪我躺会吧。”
半趴在男人的胸膛,苏阮伸手如哄孩子般轻抚了他的头,闻着屋内独有的檀香她也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朱漆门的梁悬着偌大的匾额边上绕着白绸,秦洛躇足凝望了一会儿,执着竹伞的青葱玉指微微泛红,娇小的身子淹在皑皑白雪之中,朦胧不清。
门外守着的小厮眼尖的瞧见了她,与身旁的小厮耳语了几句。
“那姑娘站了好久也不知是等咱们府里的谁。”
“要不你去问问吧,瞧着怪可怜的。”
“这不大好吧,看样子也是黄花大闺女我若去会被当成坏人吧……”
“这怎么会呢,快点……”
“唉,人怎么不见了?”
不消一刻小厮话里推嚷的女子悄然离去,唯留下一方帕子便不知所踪。
秦洛失魂落魄走在冰冷的雪地里,行至醉春楼檐下,她收起竹伞倚靠在朱门前暗自出神。
“哎呦我的祖宗哦,我还等着你给我赚银子呢,你傻傻的站在外头做什么?你要是把身子弄坏了我这醉春楼还开不开张了?”老鸨自阁楼就瞥见了秦洛的身影,见她这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跑下楼推开朱门叫喊着。
面对老鸨的斥责秦洛不以为意,她径自绕过老鸨,上楼回了自己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