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晏推辞道:“不必了,王爷为我备一辆马车便是,今夜微臣便要回京都,耽误不得。”
言樾也不再多规劝,只道:“好,我马上替你准备。”
顾书昀靠着内力解开穴道,站起身扶住常晏:“相爷你真的没事吧。”
满身的血,他实在瞧不出常晏没事。
“没事,快些回京都吧。”忍着胸膛的巨疼,常晏搭着顾书昀的臂起身。
两人趁着夜色坐着言樾替他们准备的马车连夜赶回了京都,至相府时,常晏早已昏厥他胸上的血污也晕染成一片。
顾书昀背着常晏跑回了暖阁,他重重的踢开了暖阁的门,掠过采青惊诧的目光将常晏安置在床榻上。
他喘着气对着一脸错愕的苏阮道:“夫人,相爷在外受了伤,有些严重,我先去叫徐管家来,你先替我照看相爷。”
苏阮喏喏的应了,待顾书昀离去后,她走到床沿身边颤着手褪去他身上染血的狐裘与锦袍。
徐永安来后娴熟的处理了常晏的伤,铜盆里染血的帕子足有七八条,可见他伤势极重。
待包扎完伤口,徐永安轻吐:“算是命大,伤口不深只是旧伤处又添新伤,不过这回伤的太过重了,夫人照料相爷且记得细心再细心。”
苏阮拧着裙裾担忧的问道:“那相爷何时能醒?”
徐永安温声道:“最快应是明晚,夫人我先与顾大人出去了,您就在这看着相爷吧。”
收拾了药箱徐永安唤上顾书昀,两人走出暖阁。
“书昀,你们在绥江到底发生了什么?相爷伤的这般重?”
顾书昀自责不已:“都怪我,早知道绥江那般危险,我就多叫几人一同去了,如今害的相爷这般,全是我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