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蹄子,当真是没用的东西!给我起来!”幽暗的屋子里,常老夫人执着长鞭忿忿的喊着,时不时的用脚着躺在地上的人儿。
纭画撑着满身伤痕的身体虚弱的站了起来,她跪在常老夫人面前,乞求着:“老夫人,求您别打奴婢,奴婢知错了。”
常老夫人恍若未闻,扬着长鞭抽打了纭画好几下,又泄愤似的狠命踹了几脚,纭画经不住这样的折磨又倒在了地上。
“你和那个妙竹一样无用,让你办的事给我办成这样。”常老夫人啐了她一口,厌恶的喊着。
她煞费苦心的想了法子对付那常晏,却还是被一个死丫头给毁了,思及此常老夫人又泄愤似的踹了纭画几脚。
纭画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的口鼻已是渗出了血。
常老夫人扔下手里的长鞭,蔑视的低眼瞧着纭画:“你识相点我或许会留你一命,若不然你的下场就和你同乡妙竹一样了。”
纭画抖着身子坐起身子轻轻抹去唇边血渍:“奴婢知道了。”
“滚吧,下回等我叫你了再来。” 嫌恶的冷睨了纭画一眼,常老夫人转过身不再理她。
纭画费尽全力站起身来,脚步虚浮的走出了东苑的大门,踏出月洞门后,纭画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夜幕袭来为苍穹铺上漆黑的浓墨,更深露重的夜里烛火摇曳映的一室通亮,暖阁里床榻前落下的轻纱似掩非掩的挡着上头的景。
须臾一道身影赫然出现,原是采青,她端着盛满温水的铜盆掀了轻纱走了过去。
苏阮正闭着清眸安躺在床榻上,而床畔站着徐永安与常晏。
“相爷热水打来了。”采青微微欠身示意道。
常晏吩咐道:“搁下吧,然后去外头候着。”
采青会意的掩好轻纱,站在一隅静静等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