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想出了让言启去江州南巡的法子,她早就知悉五年后在江州大晏与楚国势必有一战,那一战大晏死伤惨重,饶是镇国将军带兵攻打也难抵楚帝麾下精兵,江州也是那时被迫割让给了楚国。
江州早在锦帝时就立下规矩,未免两国再次交战即便南巡,大晏皇帝决不会踏足江州,若去了便是死路一条。
她让言启故意将要去江州的消息传到常晏耳边就是为了让他自乱阵脚,她知道常晏在江州是有党羽在的,如若顺利,他定会露出狐狸尾巴来,届时给他安上以奸佞之罪那他就无处可逃了。
这招借刀杀人她想了许久,一来能铲除苏阮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二来也能为言启去心腹大患,这样两全其美之事她岂会放弃,她势要成为大晏的皇后。
“来人啊!”赫然起身林若吟叫唤着宫人。
宫人入殿福身:“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
林若吟轻甩皓腕上垂着的薄纱,从妆奁下的暗格拿出一只精巧的锦盒,脚踩着步摇的残骸,她将锦盒递与那宫人:“本宫有件东西要送给丞相夫人,你去找个小太监来,让他送去丞相府。”
“让他手脚快些,切记不要让旁人知道。”
宫人福身喏喏的应了,接过锦盒就退了出去。
入冬后满园枝丫皆染上一层淡淡冰霜,萧瑟的风吹过和着飞旋而下的飘雪,为园子添了一分冬意。
屋内燃着的暖炉浮起层层氤氲雾霭,苏阮半躺在美人榻上捧着手炉,享受着片刻惬意。
忽闻外头一阵骚动,苏阮睁了微阖的眼:“外头这是怎么了?”
采青眺了眼门外不见人影便道:“夫人外头没人……”
苏阮坐骑身子怀抱手炉:“这个时辰相爷也该回来了吧。”
这会儿已临近正午,平素常晏都在四更天起身准备入宫,在宫里还得等上一个时辰,五更天才开始早朝。
回来时也早已到了用膳的时辰,她估摸着方才的动静应是他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