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宦官捏着公鸭嗓的喊着。
殿下无一人回应,言启托腮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宦官会意的喊道:“退朝!”
“丞相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言启蓦然端坐叫着殿下的常晏。
待人散去宦官领着常晏来到偏殿,言启早早的候在那,他见到常晏屏退了一众宫婢太监,上前轻拍了常晏的肩:“看丞相你安好,朕也放心了。”
常晏躬身应道:“多谢陛下挂怀。”
言启又道:“说来丞相是怎么受的伤,朕只听得你在府里受了伤,是伤着哪了?”
殿内燃着的龙涎香萦绕在他鼻息,常晏稍稍掩鼻淡淡道:“府里的随从办事不仔细,翻新檐瓦之时将碎瓦掉了下来,臣不过伤了肩,后又受了风寒,并无大碍。”
言启沉吟须臾道:“这样啊,丞相无事就好。”
常晏心上满腹狐疑面上却无异,他温声道:“若无其他事,臣先行告退了。”
言启睨了眼微微颔首,未再言语。
步出紫宸殿,常晏的耳畔回荡着前几日顾书昀来寻他时与他说的话。
“相爷,这几日陛下有些奇怪,不知是吃了什么迷魂药,开始处理起政务来了。”
他冷笑一声望了眼紫宸殿随即拂袖而去。
“丞相大人,许久不见,身子可好?”
步入长廊中温厚的男声入耳,常晏向后望去,一名男子赫然出现在他身后。
男子面如冠玉鼻若悬胆,深邃的眸子里蕴了几分邪气。他乌冠束发,着一身玄纹暗袍,赭色蟠离纹腰带系在腰间,勾勒着他的窄腰,腰带上缀着镶金的带钩在艳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常晏躬身问安:“裴总管,许久不见你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