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衡拽了下自己的衣裳,挺了下胸膛,朝着刘珠的房间去了。
陆追绕了一圈,从前门走了进来。
刘珠见他独自回来,惊道:“你怎么……”
陆追扫了一眼刘珠,面无表情。
这兴许是最让人难堪的表情了。没有鄙夷,没有唾弃,就像刘珠根本不值得一看一般。
刘珠脸由白转红,她虽是也做了好心,但仍是不能否认放了于衡进来。她嘴唇嚅动了两下,小声说道:“你别去,这于衡打起人来不长眼的,专挑人死穴打。”
陆追理也不理她,只说道:“关门,在这等着。”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但却不容置疑。刘珠愣了一下,倒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的气力,蹒跚爬了起来,将木门掩上了。
待她再回头,陆追已经进了房间。
屋子里,于衡看着床上的阮澜。她睡得正沉,脸上的神情无忧无虑,像是梦见了什么似的,还有一丝甜美的笑意,倒显得有些娇美。
刘珠给她找了自己的亵衣,但刘珠比她身姿要丰满许多,这衣服撑不住,露出长长的脖颈,纤细玲珑。
于衡吞了下口水,他尝过不少女人,但真的千金小姐还是头一遭,他单单看着阮澜,气儿都喘得粗了起来。一只手伸到腰上,就要解带子,丝毫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走了进来。
陆追的脚步声很轻,他以前在陆府里也学过拳脚功夫,和单凭蛮力的于衡自然是不同。
他的指尖轻轻的掠过袖中藏着的短刃,这刀他带了许久,从京城一路跟着他。后来落在了水边,还是前几日他找回来的。
他握紧了皮革宽带包裹的刀柄,脸上一片宁静。
在梦里他杀过很多人,那些真实的梦境就像是在教导他如何杀人一般。
从什么地方入刃这人会死的快一点,要怎么刺入才能让人备受折磨、深感屈辱,怎样一招毙命,怎样像逗弄老鼠一样,他都知道。甚至不同冰刃扎入皮肉的声音、感觉,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