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相的人是无法伺候御前的,让皇上看着碍眼。
“主子怎么也不躲一躲?”宋伯看着那么大块淤青,又心疼宋郢。
“别说傻话,挨一下至少脑袋还在。”宋郢叹道,“今日之事,别告诉凌霄,省得他担心……”
“主子唉,小公子倒是好得很,与那武亲王交情深厚,乃是福泽绵延之人,主子该为自己多做打算了。”宋伯在局外倒是看得清楚。
“我省得。”宋郢对着铜镜看了看,“这淤青明天早上能消除么?把千金膏拿出来先用上吧。”
“主子,已经拿出来了,明天早上多半好不了,要不主子趁机告假两日?别在风头上傻傻地出头啊。”宋伯提议道。
“不成,这个时候我不去,定会有人趁虚而入,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奴才,为了自己上位,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宋郢揉了揉眉心,“朝局变动,就在须臾之间,决不能让皇上动了御驾亲征的心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元若帝既然动了心思,谁都劝不住,御驾亲征的念头一日强似一日,尤其是在服用过“仙丹”之后,元若帝的自信空前膨胀,身边那些奴才又只会顺着他说话。
元若七年十月底,京州城的天气仍然暖和。
一小股水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袭击了海边的村庄,消息传到宫里,元若帝认为这就是上天的兆示,是送到他面前的台阶。
“不可,万万不可啊,朝中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千金之体,怎么可以为了这么一小撮水寇作乱,就亲自出征?”
朝臣们纷纷表示反对,元若帝沉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