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燧神情微滞,但是,强大的面部肌肉控制能力,使他就像听到一个猝不及防的怪问题之后,短暂的怔忡一样,稍微回了一下神,方才猜测着说道:“许是因为你急着去建阳?听说我去两江总督府,一时半会回不来,你会着急吧。凌霄,你身体不好,我不可能带着你到处颠簸,这些天我思考了一下你为什么会忽然发病的问题,我觉得主要问题就出在长途跋涉上了。”
宋凌霄本以为那件事已经翻篇了,没想到陈燧还在琢磨,他顿时就有点不好意思,撑在墙上拦着不让陈燧走的那只手也缩了回来,他支支吾吾地说:“我已经没事了,你就别合计那件事了,那纯属意外,我现在身体特别棒,不信你摸摸。”
陈燧这回真愣住,他心跳加快,思考的速度反而变慢,摸……凌霄是在诱惑他么?
宋凌霄把他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脉门上:“你看,一点事儿都没有。”
陈燧的手还带着刚沐浴之后的热气儿,他攥住了宋凌霄的手腕,手指顺着他脉门的位置往下滑,弄得宋凌霄痒得不行,那两根炙热的手指插进他手心里。
宋凌霄仿佛触电一般,想甩开陈燧的手:“你、你干什么?”
陈燧抬起头,眸色深沉地看他:“手少阳经的脉搏,摸掌心更清晰。”
麻蛋,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听起来像是六脉神剑一类的暗语?
常年练兵器在指肚上磨出一层薄薄的茧子,有些粗硬,沿着宋凌霄的手心向手指间滑去,而后分开他的手指,擦着指缝间靠近掌心的位置穿过去。
明明只是普通的扣住手指的动作,却被陈燧弄出了让人心痒难耐的意味。
宋凌霄怔怔地看着他,感到脸上热起来:“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