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要不他还是不要去查了,武装侦探社的大家真的都是好人呜呜呜。

出门时迎面正走来了一个看上去全然也是社畜,但不知道为什么眉眼上瞧起来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那么一个客人,仅是零提着两拎饮品从他身旁路过都没碰到他的衣摆都遭受了不耐的审视。

不过零完全没注意到这个人,林子大了什么鸟他都可以说是见过了,就目前而言对他来说比较重要的还是自由清新没有人注视着的空气和手里的订单。

隔着橱窗玻璃迎面而过,零没注意到无惨生生捏断了拿在手中正准备签字的钢笔。

浓郁的墨水流淌在文件上将那看上去挺重要的东西洇湿了一大片。

“鬼舞辻先生!按照日程表,您——”

“你被开除了。”

不耐烦的声音低哑地压在喉咙底下,说完这句话从来也不会去照顾旁人情绪的无惨拿起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了手上沾到的墨渍,那动作很像是在擦拭着别的什么浓稠的东西。

而当他做完这些抬眼时,脸色明明不好看却还要强行露出笑容的客人还站在那里。

他低声恳求又像是在提醒什么:“您不能这样做……至少我代表的是——”

“……在我重复第二遍之前,从我的眼前,离开。”

兴许是迁怒又有可能不是,在无惨说完这句话并用凉透了的眼神望向他的秘书——或者说前任秘书后,对方虽然脸色又是很好看地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但终究还是识趣地失魂落魄着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内。

做事从不考虑后果或者说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入他的眼,见着眼前的文件彻底被糟蹋了并不会自己复原的样子,没有多做思考,他就将这份文件背后所代表的所有东西都从被给予的那少到可怜的记忆当中清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