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不行。”

夜色的掩护下时间似乎都变得加快了些许,确实没有多少的路两人没能聊上几句也就走完了,太宰治难得表现出了一次前辈该有的样子将零送到了门口,也可惜对方口风着实紧,自己才帮了这么大一个忙,他却连鬼舞辻无惨的半分消息也不愿意说出来。

零将太宰治送别后关上门,盯着房间内中午去上班时乱糟糟还没整理的东西,他只觉得累极。

然而没等他思考接下来要做什么时,他就听得窗外属于引擎的声音在逐渐靠近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好的,鬼舞辻无惨的日子过的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那么请问尾随未成年到底要判几年呢?

没有头绪的生活一下子也就成了一团乱麻,零忽然发觉自己一下子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干劲了。

听着隔音效果稍差的隔壁房间里还在播放的马赛,他摸索到了墙上的电灯开关。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静中,他沿着墙根缓缓滑落坐到了榻榻米上。

有意无意的,他所面对的正是汽车引擎声所熄灭的那个方向。

于自己而言的十几年,于对方而言的千年,这么漫长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他们也该放过彼此了吧?

早上还能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地在欢脱的信件里写尽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可他本就不该在追求隽永的无惨的考量范围内。

灼热的烦躁与昏沉的睡意不知道是哪一个先来的,为了省点电费零也是很少开空调,反正这整个值班的前半夜已经让他冷汗连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