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时候还反应不过来,就是零也懒得和他装下去了。
零没有试图去扯住那只将他捏的有点儿痛的手:“不就在您眼前么。”
他可以肆意决定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绝不会越过自己的底线。
鬼舞辻无惨在一瞬间看起来真的非常生气, 那种需要夺取性命才能平息的怒火真的很容易便能辨认出来。
但无惨偏偏忍住了, 起码现在他忍住了。
“你就这么想再次借由死亡从我身边逃跑吗,零?”
零看得出来对方真的很想将自己吃了了事算了。
而他本来的想法之一也确实是抱着这个打算,可是偏偏无惨并不想让他这么轻松地就如意。
清亮的琵琶弦音响起,无惨似乎没打算再给他说话的机会,黑暗中的和室颤颤巍巍地只燃着一盏灯。
伸手一摸空荡荡的腰间,零无奈发觉他自己都忘了的佩刀对方倒是牢牢记得很清楚嘛。
无限城的一隅就连门扉都给他锁死了,想来现在和鸣女小姐说尽好话也没用,零抬头望着坠落下来的地方重新组建的天花板正将和室的最后一面墙给缓缓堵死,他于是摸着墙根慢慢坐了下来。
就是这样无惨还不给他好过。
隔着不知有多厚的墙垣,低沉而含着森然杀意的声音清晰地从他的背后传来。
“玉壶已经找到了鬼杀队的总部,等事情结束之后,我再来和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