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生病吧,身边的亲人无论如何关怀也不会出错,可若是将鬼舞辻无惨当做易碎的瓷器呵护过头天天嘘寒问暖,那可能他本人就会让那人知道一下瓷器到底是如何碎裂开的。
可要是对他的病症采取沉默的态度呢,那也是一个走向裁员之路的死亡选项。
所以说,他当年到底是为什么要将他的少爷这颗玻璃心惯的这么精致呢?
想起往事时零已经掀开竹帘走进去了,并且不太符合规矩地在他的少爷的身边坐了下来,破罐子破摔般问:“有什么事?”
他相信自己那语气要是被人听见了,旁人见着这一幕指不定以为谁是少爷呢。
然而无惨如今那还是黝黑的眼眸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移开去后语气温温柔柔地:“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不是,这个剧本到底谁是幕后黑手?之前那祈使句用的还像模像样的,这仿佛拿了无脑小言剧本的鬼舞辻无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脚趾尴尬地能将这高高筑起的屋宅的地板给抠穿了,零告诫自己得忍住,不能再向上次那样直接让梦境重启了。
他的这个梦境似乎也不是无边无际的平行世界,界限便是这座四四方方的古城。出了平安京,梦境里的一切都会像是游戏崩盘一样没有存档地重启再来。
而相似的剧本还得重打一遍。
零漫无边际地想着,说起来这个血鬼术在他看来还挺高大上的,难得一见的走精神流派的血鬼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即使是鬼杀队的柱也防不胜防吧。
那么他可以合理猜测,对方其实也是十二鬼月之一?
还拿着奇怪剧本并且没有得到他的回应的鬼舞辻无惨忽然站了起来,零下意识望过去时发现他的身形站的很稳,而不似那松叶色的狩衣都撑不起来的样子。
无惨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走神:“今夜的晚宴,你与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