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满足啊,明明上一个夜晚都经历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场戏码,现在就恢复如初了。
他随手从边上揪起一朵野花,直到扯干净了花瓣,才慢悠悠地站起来将身上脏兮兮的羽织脱了下来。
洗干净衣服又沾饱了水分,带着这条被他充作毛巾的衣物,零又骑着马慢慢赶了回去。
容易自我感动还自作多情,说得可能就是他吧。
破旧的屋房没有锁可以落,只是屋外正好的明媚阳光就是最好的锁。
至于到了晚上,嗯,他的日呼就是锁。
[斯哈,小黑屋展开,真带感啊宿主。]
按下了耳边系统的聒噪,他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景象,嗯,有什么骚话可以说快让他想想。
因着突如其来的光源而下意识地眯起了眼,墨黑而蜷曲的长发簌然抖动了一下,依然披散在肩头。
可能是完全鬼化的状态能够更好地恢复伤势,暗红色的物质依然裹覆在那故意显现地有几分瘦弱的身驱上。
手掌上的尖牙收起了狰狞的姿态,覆在他那张平静下来后显得有几分漠然的面孔上。
蜷缩着双腿靠坐着草垫,无惨正用着其上的舌头,一下一下舔舐着沾染在自己嘴角上的血污。
忽略那诡异的方式,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只能自己舔舐伤口的可怜小兽。
“……您这血,难不成是现咳出来的?”
听了这句话,无惨只是抬头望来了一眼。
他好像是放弃了自己维持的所有伪装,也像是六百多年的岁月终于找上门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