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仇这个特质,他的辻哉少爷算是发挥到了极致。
将没能阻止也算不在他身上的事记入小本本里,零只好给某个天秤的一端又加了一个砝码。
若是还在曾经那个风花雪月格外浪漫而平和的时期,像是如此这般护着自家少爷的事是他徘徊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念想。
就是那时的辻哉少爷,当真连坐个车马出门都能巅去他的半条命。
念想变成现实,又沾上了这样令他无可奈何的东西。
只是如今好像也不算晚?他虽说也是为了不让那个醉汉变成面包人,但下意识地推出的刀鞘,确实也有几分是为了他身后站着的,带着笑意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那个人。
啊不对,让他用词规范点,是那个鬼。
“做的很好。”
模糊着的低沉声音也不知道带了几分真情实感,就好像是身边跑过的孩童手里拿着用皂角水烧煮兑开后吹出来的泡泡。
檐下挂着的灯盏透过木棱与薄薄纸张所映照的灯光,轻易就将那七彩色的薄膜碾成了一片空白。
梅红色的眼睛在随后看向了他的怀里剩下的那点东西后,无惨又慢慢说:“姑且饶过你这一回。”
能映照出斑斓泡泡的,在灯火葳蕤中的那双眼睛里,显现是似是他的模样,又好像不是。
阿这。
零讪讪将手边还没糟蹋完的吃食抱紧,坚定说:“剩下这点我一定会吃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