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剧本翻车过一次之后,零觉得自己已经稍稍摸清楚了所谓好感度与攻略的规则。

“你看,除了爱情之外,主公与武士的羁绊,同伴间的惺惺相惜,家人之间——嘶算了这个pass,目前的亲爹不太靠谱,这份亲情你还是不要学习了。”

[……所以是宿主欺骗了系统的感情?嘴里说着当做galga来通关的宿主原来没有动过真心啊可恶。]

“……”对此控诉,零稍稍心虚地挪开了目光。

半透着烛光的纱帐绣纹着时透家族繁复的家纹,盛放的彼岸花的脉络很好地遮挡了他经过精心准备的妆容,都不需要身后的侍女提醒,从六百年前的平安京来到这里的零完全能够端好他应该有的架子。

贵族的礼仪繁琐又复杂,就连喝个茶还要看天气算物忌,为了不落下辻哉少爷的面子,他当年学得可以说是非常艰难了。

“说起来……继国?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姓氏在哪里看到过?”

晚宴上无非是推杯至盏,乐师演奏的乐曲在他听来都要比那些拿腔作调的往来更有意思,零听着他们已经从去年的田地收成聊得拐弯抹角地敲定了未来联姻后如何如何,这般这般。

明明田地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身为家主的武士虽然可能并不懂得耕田收获,然而如此压榨手底下的农户真就是统领这片土地的领主该做的事吗?

胡思乱想着差点把这篇文变成种田称霸流,零恍然见自己的身前没入了一片羽织的阴影,他抬起头,纱帐依旧完整地间隔在他与家风良好的少年中间。

香炉中渐缓地逸散着白色的烟。

少年的武士明明只有十五岁却也已经依稀能在他身上见到挺拔如松柏的品格,赫色的光焰跃动在他的黑色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