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玉惊恐地伏面倒在了地上,背心一团血红漫开。

孟兰宴嘴角咧开一丝残忍的笑,收回了枪支,“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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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冲到了密室严丝合缝的石门前,他疯狂地拍打机关,然而大门纹丝不动。

苍洱在后面催促他,“怎么回事,打不开?”

夏树心急如焚,“闵玉把机关改了,只能打开一次。现在水牢已经完全开不了了。”

纪湫听见了夏树的声音,他们在外面绞尽脑汁,尝试了各种方案,这石门也是各种乒乓轰隆地乱响,不幸的是,石门最终还是没有被撼动分毫。

纪湫和商皑也尝试了无数的办法,仍旧无济于事。

唯一的变化,只有流逝的时间,和越来越深的水。

水牢的水已经慢慢开始淹到天花板,纪湫吃力地攀着墙边一道细梁,水时不时会漫到鼻尖。

商皑的脸色已经有灰败,他背后那道长长的刀伤被水泡得发白。

然而他仍旧是坚持用仅剩的力气,托着纪湫的身体,让她得到更多呼吸的空间。

纪湫不敢乱动,她一动,水波涌动得厉害一分,水线就把他淹得更多一分。

“商皑,你自己也来抓着吧。”她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

商皑挂着满脸的水珠,艰难撑开眼看她,“湫湫,我问你一件事。”

纪湫红着眼睛,胸膛抽了两下,颤着声,“你说。”

他疲倦眼睛弯了起来,“假如我死了,往后的日子,你还会记得我吗?”

纪湫有些被吓到了,几乎是要哭出来了,“商皑,你别说这些死不死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