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做了什么!”

闵玉低低地笑起来,脸庞越加狰狞失控,“你终于承认了?你们不是敌人吗?继续装啊,怎么不装了!”

椅子被摇得吱嘎作响,纪湫只觉得头晕目眩,心头直犯恶心。

她紧闭着眼,忍耐着,直到闵玉觉得没趣,摁着她的肩膀将她一推,椅子往后仰了个极大的幅度,差点将她与椅子掀翻在地。

凳子腿噔噔作响,他又伸手钳住了纪湫下巴。

“你俩这是爱得轰轰烈烈啊,殉情很悲壮呢。”闵玉把纪湫的脸掐得几乎要渗出血,说话时的调子,听着毛骨悚然,“开始演戏也就算了,回来了还继续演戏。瞅准了我没法告发你是吧?你演技真好。装成仇人,实际上却是爱人,呵呵呵呵,搁这偷情来了是吧,挺刺激啊,湫湫。”

纪湫被掐得腮帮子酸胀难忍,痛苦地直抽气。

“你俩真是一对苦命鸳鸯。”闵玉恶劣地咬着牙,声音都带着憎恨的颤抖,“你想要我这么说是吧?不可能,你们不配。你们只有恶心,只有丑陋。奸夫淫妇!”

耳边这句污言秽语令她再也无法忍耐,纪湫赫然睁开眼睛,水汽氤氲的眼睛里,藏着义无反顾的坚定,“恶心……丑陋的人……是你才对!“

在钳制中,口中难以吐露顺畅,但字字句句,仍是铿锵有力。

像是被什么扎到了要害,闵玉有片刻诧异。

纪湫迎着他有些错愕的眼睛,凑近了一分,直直凝望着他,语气愈发坚定笃然,“你那些虚伪的礼貌去了哪里,是什么让你丢掉了你的措辞,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失控?你没有,别人有,你就这么容忍不吗!”

闵玉一把掐住纪湫的脖子,表情变得异常狰狞,脸颊的肌肉抽颤扭曲,杀气腾腾地加重了力道。

但很快,他又顿时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