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纪湫在胆寒之余,也松了口气。
她的底牌还在。
闵玉气笑了,“是啊……人不虚伪点,怎么活呢。”
他直起身,离开了纪湫,望着对面的黑墙,若有所思,“孟兰宴对你这么好,贺初序也对你这么好,你还不是背叛了他们,这样想来,我好像心里也平衡点了呢。”
纪湫冷笑一声,“少自以为是了。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就像你们没有拿我当商品一样。这个时候了,大家说话都坦诚一些吧。”
纪湫,不过是一个花瓶,一个蓝蝎会用来操控世家大族的傀儡,有美貌,有够用的头脑,有反社会倾向,因此会对孟兰宴很忠诚。长此以往,被利用被驱使,将来她还会成为怎样的存在,可想而知。
她的结果会好吗?
显然不会。
闵玉侧回头来看她,眼角凝了戏谑,他打量了一会,像是不认得面前这个伶俐张扬的纪湫。
原主的性格,冷艳高傲,多少有些沉闷,纪湫这段时间也装得很累,现在根本没有必要再继续。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很快,他便哼笑一声,讽刺道,“倒是令我另眼相看了。”
纪湫咬了咬唇,“你大费周章地把我抓过来,不是专门对我阴阳怪气的吧。”
闵玉挑了挑眉,靠在一边的墙上,“当然不是。”他狭长的眼眸眯起,“我是来救你出去的啊。”
对方狡猾促狭的模样,令纪湫不适。
“这么个救法?”
她眼睛一撇,讥讽地瞧了下将她绑住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