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纪湫捏紧拳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起眼睫,镇定而坚定地看向孟兰宴。
“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孟兰宴扬起眉梢,眼中终于又亮起几抹兴致,像是终于等到了最精彩的环节。
“说吧。我听着呢。”
像是对纪湫的忐忑浑然不觉,孟兰宴高高在上,像只踩着老鼠尾巴逗弄的猫。
纪湫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有些不敢看孟兰宴的眼睛。
“其实那天邮轮上,我隐约有见过三哥和belda见面。但当时分头行动,我不确定,又不敢贸然联系你……”
纪湫支支吾吾,七上八下地,把邮轮上的事情当着孟兰宴的面讲了一遍。
无非也就是当时跟郑惊渡说过的那些。
詹妮弗被害真相的合理推测,落海前看到的熟悉人影等等。
说完后,纪湫不安地观察孟兰宴的神色。
他故作意外地讶异一声,极为敷衍地感叹了一句,“这样啊……”
以为孟兰宴还会追问一句她和belda见过面的事情,没想到直到临别,也没听他提起。
托这一路看到的恐怖情景的福,纪湫从内而外地感受到恐惧,此刻她什么事情都可以用“害怕”来搪塞。
对于从未经历过血腥较量的原主,第一次执行这种任务,害怕、犹豫、无所适从,缺少随机应变的能力,都是正常的反应。
孟兰宴根本没有理由去怀疑她的忠诚。
因为原主形单影只,无所依靠,没有背叛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