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担心,我相信他目前应该不会伤害到您。”
是了,如果孟兰宴真的有心要对付谁,那也只会是闵玉首当其冲,还轮不到她这个游离在外围的花瓶。
纪湫松开了紧咬的牙关,强迫自己忘记詹妮弗中弹落海时的惨死面孔。
孟兰宴的邀请来得猝不及防,商皑的归来也令纪湫措手不及。
有云遮来,外面顿时阴了大片天际。
纪湫的车开到岗哨,商皑正在门庭登记验证。
两人一个在车内,一个在车外,就这样看到了彼此。
时隔多日再见,却来不及交谈一句。
车很快就过了关卡,徐徐驶远,纪湫手搭在窗边的按钮上,侧身回头。
商皑站在原地也看了过来,身边哨兵催促得急,他被推着往里栽了一步,仍是边走边转身看她。
商皑衣领半开着,没有系领带,头发有些凌乱,下巴也生出青黑的胡渣。他很少外露出狼狈,像是经历过一场恶战,千里迢迢逃难回来见她。
站在日影深处,他的脸庞已经模糊不明。
大概在期待她会停下车来,所以并没打算离开,在哨兵容忍的范围里等着。
直到那车在一条平直的大道上缩成看不见的一粒黑点。
纪湫将手从车门上撤了下来,靠在皮椅上叹了口气。
商皑回来定然是很想见她,很想和她说话。
纪湫当然也很想问问他这些天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