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湫看他准备要抬那只伤臂,连忙制止。

然后她就用某种无语的表情审视着他,略带命令口吻,“张嘴。”

商皑犹豫几下,将信将疑地照做了。

车厢里漆黑一片,纪湫看他拘束地微微张开半分,表现得有些不耐烦,“嘴巴再张大点。”

商皑流露出几分荒谬,正要说什么,纪湫忽然把手捂过来,药片就这样被强行塞了进去。

喂进去之后,纪湫就退了半身。

商皑却像是丢了魂儿似地,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也不说话,药片在口中化出苦味也浑然不觉。

直到纪湫哭笑不得地提醒他,“喝水啊大哥。”

商皑这才迟钝地低下头,喝了一口。

药片几乎都已经化完了,清水只是冲淡了嘴里的苦味。

吞咽的时候,商皑脑子都是乱的。

大概是这一场病下来,把他的智商烧掉了不少。

车上的旅行很是艰苦。

商皑尚在病中,车上摇摇晃晃,让他晕得难受。

他忍耐力极好,皱着眉闭目敛神,一路上把身体的痛苦憋了八分。

纪湫看他额头冒汗,过去问他,他只道自己是热的。

车厢中闷是真的,纪湫也热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