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湫有些犹豫。

商皑就咳了几声,好几次尝试说话,却都被咳嗽打断。

生病的人能有什么坏心思。

不过就只是想好好说话而已。

纪湫看他这一咳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样子,害怕他才醒不久就又给咳得背过气去,就过去给他倒了杯水。

“你着什么急,有话非得现在说吗?”

商皑喝着水,却忽然握住纪湫的手腕。

纪湫惊了一下,握着杯子的手颤了颤,泼下几点水。

商皑喉结滚动两下,慢条斯理地咽下清水,抬起眼睛看她,唇瓣还晕着水色,他只是伸手慢慢地擦了一下,却未曾把目光挪开片刻。

从仰视角抬眼看人时,下眼白多少会露出来,他此刻未有任何笑容,被他注视难免有些不寒而栗,随着沉默的对峙,显得那种审视越发机敏冷锐。

就好像被看穿一切,纪湫不适地别开目光。

商皑力道猛地收紧,迎着纪湫愕然的双眸,紧锁起眉,质问她,“打算趁着我昏迷的时候,又只身犯险是吗?”

纪湫诧异,“你到底什么时候清醒的?”

商皑狠狠收了收牙关,似乎是难以克制愤怒。

不等纪湫在追问,商皑就松开的手腕,展臂环过她的腰往前一带,纪湫毫无戒备,被按在商皑的胸前。

她惊魂未定,几乎是很快就想着要起身,忽然感觉发顶传来温热。

商皑的叹息在纪湫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