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皑的气息,从咫尺之间盈满口鼻,分明是冷淡的味道,却像是要把她烧着。
低哑的声音缓缓地响起,“纪湫,现在我已经不想再计较之前你怎么想我,我本来也很讨厌,你说得也没错。”他还算能自嘲地笑了一下,但很快,他的眉目敛住,一点点变得深切,“爱一个人是很难控制的。”
他像在陈述一句事实,带着某种客观公正的强势说服力。
纪湫诧异地抬着眼睫,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商皑却已靠近,目光扫过她的唇瓣,语调低低地飘来,“跟我回家,我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
纪湫恍然间脑海里闪过刚才的画面。
彼时商皑问她,想回哪里。
她随口一说,哪里对她好,回哪里。
此时他回答,他对她好,让她跟他回家。
原来商皑竟是把答案忍了这么久。
纪湫神色微晃,想要说什么,忽然唇瓣一热。
他已经不求她的答案,身体欺压而来,手缠住她的头发,将她往身前扣紧。
纪湫惊慌失措地被迫往前挤了几分,唇被堵得没有余地。
男人的吻漫长而深沉,却又像漫天火雨那样气势磅礴,她从未体会过亲吻的感觉,更遑论他带来的这般轰轰烈烈。
商皑从来没有哪一次,表现得如此忘情,寸寸碾磨,点点撕咬,潮水般的侵略,让纪湫被吻得几乎窒息。
她血色盈满脸颊,商皑的口齿和气息烫得更胜一筹。
不知过了多久,他些微停下几刻,纪湫眼睫略有湿意,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看他却已讯醉,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