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的回答印证了纪湫的猜测,“这不是缇古巴托的队伍,但这显然更可怕,因为这意味着船上还潜伏着我们不知道的危险。”

于是韦恩就切换到另外几处监控,打算追踪一下这几个人。

然而下一个画面却是空空如也。

眨眼间这群人就像是人间蒸发,竟然在必经之路上都没留下任何踪迹。

这般神出鬼没,实在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韦恩紧接着快速又切换了几个画面,得到的结果依旧是这样。

他们就像是鱼儿游进了海里,再想找到就难了。

“这群人不是被抓了就是会隐身术。”韦恩如此评价。

“我们都能发现,那几个人没理由发现不了。”纪湫望着屏幕,怔然失神。

韦恩在船离港后半小时才收了电脑离开套房。

纪湫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商皑还没走。

男人手肘放在漆亮的复古桃木斗柜上,斗柜中央一珐琅瓶,瓶口簇拥着五彩斑斓的花球,其上一臂位置挂着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背后是橄榄绿描金的墙面。

可他站在那里,黑白制服,颀长身材,不过是两个冷色,却比周围这花花绿绿还要扎眼。那画,那花,那墙,那斗柜都被冲得没了颜色。

他的气场,他的神色都是冰冷的,但纪湫被他望着,却觉得那视线莫名地烫。

她把一侧头发拨到背后,同时拢了拢浴袍的衣领。

漫不经心地问起,“你为什么还不走。”

商皑直起身,朝纪湫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