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兰宴的眼皮一下子掀开,看了郁合子半晌,突然笑起来。

“你什么时候对葡萄酒这么熟悉了?”

郁合子再也笑不出来,眼睛里顿显惶然,但郁合子明白,这事她不会输。

纪湫会向孟兰宴告状,她不可能想不到,所以早在之前郁合子就筹划得万无一失。

组织里任何行程都具有独立性,保密性,复杂性,走一步就销毁一步足迹,绝不给人留下任何可追寻的蛛丝马迹。

正是因为这点,郁合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不说自己曾在纪湫行程上动过手脚,就算说从未在h国见到纪湫都没有证据能够推翻她。

郁合子定着心神,当真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没说过这话啊?不是……小六,我们有见过面吗?你们总得把话说清楚吧,到底什么意思……”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断了郁合子以假乱真的困惑反问。

在场之人纷纷愣住,看着孟兰宴气定神闲地收回手,抽出手绢把指头擦了擦。

纪湫隔得很近,刚刚所发生的事,她看得清清楚楚。

从未见过有人扇巴掌会这样干净利落,麻利凶狠。

他的眼睛冰冰冷冷的,唇角垂落着,像个公正不阿的执刑者。

力道猛烈毫不留情,直把郁合子俏脸扇歪过去,现目前人还蒙着。

詹妮弗不可思议地向前走来几步,然而圆睁着眼睛,看着孟兰宴慢条斯理的动作,又敢怒不敢言,平坦稚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唇瓣被咬的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