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并没有兴致过问,没一会这些人就收回了目光,沉默地喝起了粥来。

商皑在边上拿了杯子,随意盛了半碗。

全程他的眉头都是皱着的。

食堂吃的不能说有多好,但总不会是帘子里这样寒碜的食物。

更何况,这些所谓的九等,即使满脸疲态倦容,性格沉闷寡言,一副被折磨得垂头丧气的模样,但不能否认他们的年纪其实并不大,这点东西根本满足不了一个青年男性的食量,而且还是一群在组织里做着坐累最苦,消耗最大的成员。想来这些人时候经常性地饿肚子。

商皑坐到其中去,有个皮肤黝黑的人往边上坐了坐,给他让了位置。

等桌子上的人陆陆续续走了,那个年轻人试探性地开口攀谈。

“你是多久来的?”

商皑:“没多久,没日没夜的记不清了。”

青年:“那你是做什么的?在哪个部门?”

商皑:“暂时还没有部门。”

青年声音压得特别小,跟说悄悄话一样:“我是在厨房洗灶台的。餐饮部。不过你说话小声一点,那些人听到会进来打我们的。我们不能打扰他们吃饭。”

商皑看去,青年饿得突出的眼球圆滚滚的,像两颗黑葡萄,充满了慌张和惊惧。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年轻有力气,在外面做什么不好,要在这里吃苦受累。

青年神色落寞,“我欠了他们高利贷,没办法还,就被拖到这里卖苦力。还有些人是上当吃了他们的东西,上了瘾又戒不掉,又没钱买……还有些人是被卖到这里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是他们眼里所谓的罪人,比如偷了机密,造成了数据损失……以及没死掉的试验者。甚至还有人质。你想得到的,和你想不到的成分,都有。”青年说不下去了,转头来问他,“你呢?看您的样子,之前在外面生活不错吧,怎么会来这里?家里破产了?被这些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