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兰宴从善如流对着调酒师说了一句,纪湫听着好像是法语,很快调酒师就呈上一只高脚杯。

孟兰宴接过,转头来对她笑,明艳的酒液仿佛倒入了他的眼眸。

“你不热吗,穿这么多?”

纪湫前几天都是穿的裙子,今日却换上一件高领白色针织衫,下面套着a字格子裙,头发垂在一边,带着个贝雷帽,整个人打扮很有法式浪漫。

孟兰宴的目光,无时无刻都带着一抹探究。

纪湫忍不住干咳了几声,“我有点感冒。”

孟兰宴饶有情致地俯下身,头埋在臂肘间打量她,“生病可真是个不好的消息,怪让人心疼的。”

碧绿的眼睛,像散发着幽光,在黑暗深处窥视着猎物。

纪湫食指摩挲了下杯耳,又听他颇有些倦意地说,“大哥接下来有段时间不在这里,小六要记得照顾好自己,等下我吩咐人给你开药。”

宣布这个离别的消息时,仿佛依依不舍,带了一些沉闷的沮丧。

纪湫放在杯上的手指紧了紧,“你要去哪,我可以跟着去吗。”她有点试探地问,“我待在这里有些无聊。”

孟兰宴看她半晌,忽然笑开,“你不是才执行完任务回来吗。”他稍稍直起身,眼眸狡黠地弯起,“怎么,咱们之前那个恋家的小废物,现在知道外面好玩,就开始待不住了?”

纪湫听他暧昧地调侃,心底有些无所适从,只好朝他无奈地咧了下嘴角,室内滞闷的空气在脸颊上留下红粉,看上去很是娇憨可爱。

孟兰宴笑意深了几许。

“该拿你怎么办好呢……”他似有感叹,“不过思来想去,黏着我总比黏着别人好。你说这样想,我的心里是不是会欣慰一点?”

纪湫心里腹诽。

这孟兰宴说话弯弯绕绕的,他自己的想法,却来问她,属实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