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今晚才是他真正的发作期,这样做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不仅五脏六腑都被撕裂又组合,而且整个身体好像都在水深火热中淬炼煎熬着,就连膝盖脚趾牙齿都像是被敲碎了似地剧痛难忍。

他像一头不安狂躁的猛兽,用爪子在地上抓出道道血痕,咬着牙关发出难忍的闷哼,然而身体痛得再怎么凶狠,也都远远不足突入袭来的头痛欲裂。

商皑抱着头狠狠地在地板上砸了几下,额角渗出触目惊心的鲜血,纪湫吓得连忙要去拉他。

可商皑是什么身量,用了全力在横冲直撞,哪里是纪湫拉得动的。

他实在生不如死,怎么残暴怎么来,把自己往墙上撞,哐当哐当,连墙灰都震下来不少。

纪湫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

商皑就跟角斗场上杀红了眼的猛兽一般,连对自己都能如此凶残。

后来,他疼得已经没有了力气,身子一片天旋地转里晃了晃,咚地一下砸倒在地,头发湿漉漉地搭在地面上,淌出一片深色水痕。

纪湫赶紧靠近,抖着手把要给勉力塞进他紧闭的牙关里。

她不知道商皑有没有缓解,因为他只是看上去冷静了一点,但眉头却还是很痛苦地拧着。

纪湫茫然无措地给他拍了拍背。

“吃了药就好了……”她低声地说了这么一句。

药喂下去她的任务就结束了。

眼下她不能多待,得马上回去。

纪湫扶着墙起身,商皑刚刚那一通发病,可把她吓坏了,如今膝盖着实有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