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冷淡地望着牢房里的一切。
贺初序和涂嘉世也算是解了气,风轻云淡地各干各的事情去了。
听到传话后的纪骁在三分钟内提着洒扫用具脚底生风地赶过来,极其狗腿地把碎在商皑面前的那些拆坏残骸打扫干净。
商皑在地板上保持着原样,蜷着身子没有动静。头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但唯有一双眼睛,好像心灰意冷地望着虚空,像被抽光了灵魂的空壳。
喜娜在旁边莫名其妙地看着纪湫,“主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她搞不懂,为什么纪湫迟迟不离开,难道是把人搞得这么狼狈过后还要在边上欣赏一番?
纪湫的阴险果真不负喜娜所望。
“我在琢磨怎么让他生不如死,这些……远远不够。”
喜娜闻言都不忍毛骨悚然。
“主子,那我还需要去饰品部申请一只同样的钗环吗?”
纪湫未看她,但眉头皱了起来,“你想干什么,拿同样的东西过来恶心我?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今天的丑闻?这事情谁都不许说。”
纪骁手脚麻利地打扫干净,还用消毒剂使劲地擦了擦,起身后原本对商皑幸灾乐祸几句,却冷不丁看到他双眼灰败,半死不活的样子。
生怕被这将死之人记恨上,今后遭遇恶鬼上门寻仇,于是赶紧抖索着身子慌不择路地逃了。
出门后对纪湫点头哈腰,纪湫连个眼神也没给,迈开步子潇潇洒洒地侧身越过,纪骁又舔着脸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午夜十二点,距离商皑发作的傍晚十点,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床上的遮光帘里,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纪湫凭借记忆,一路摸着床和梳妆台,蹑手蹑脚地走到待洗衣物前,脱下睡衣换上,再摸出一件外套把自己裹了起来。
她悄无声息地超近道避开监牢abcd区域,从后方的监控死角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