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娜看着害人不成反被害的纪骁就觉得心里冒火,此刻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
然后喜娜就看见纪湫使了个眼神,她立刻会意,带着纪骁去了二楼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纪湫看着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吩咐道:“你觉得什么好看就扎什么吧。”
吩咐起来倒是得心应手得很。
商皑望着面前如瀑的乌黑长发,深黑的眼眸深不可测。
过了半晌,他伸出手去,触及女子柔软顺滑的发丝。
头发昨天是今天早晨才洗过的,撩起发丝带起风动,缕缕幽香迎面而来,带着片片未干透的湿意。
商皑眉目始终敛着,没看过她一眼,骨节纤长的手指于姑娘浓密的秀发里缠绕穿梭,显然他不仅从小聪慧过人,在动手方面的能力也十分出色。
力道温柔而轻缓,甚至未有让纪湫有过一丝拉扯痛感。
喜娜在二楼躲着看,见商皑给纪湫梳头发那驾轻就熟的模样,心里又是诧异又是吃醋,抢了自己的工作不说,竟然还没有出什么差错。
她瘪了瘪嘴,呆呆望着楼下。
梳妆镜前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柔软了起来,眼前的景色像画一般美好祥和。
穿着红裙的冷艳女子,身姿玲珑,纤秾合度,端正地坐在凳子上,面朝着镜面,冷然地合着眼,神色安宁。
而身后站着的男人,仪度笔挺,气质优雅。低头垂眸时,专注地与那乌发周旋,英俊的眉眼沉静如水,眸色温柔。然而动作从容不迫,却也无法忽视身体的污痕,奇妙的是,也并未有玷损之感,更如同一身疲惫,半生劳累,跨越了千山万水,才终于觅得爱人。来不及卸下一路累累伤痕,为其梳妆,为其画眉,为其低下高傲的头颅,折下骄傲的腰身,在寻常事里细水长流。如此便似乎更多了一份岁月的厚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