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在几天里日日夜夜拷问着他的灵魂,让他心火难耐,备受煎熬。
然而如今自己仍是一腔孤勇,像一个在牌桌上失了理智的赌徒,头脑发热地把自己葬送得倾家荡产,也只为来见她一面
——然后又再次重蹈覆辙,万劫不复。
原来即便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仍旧会执迷不悟,他活该是飞蛾,扑死在火里。
纪湫眨眨眼,匪夷所思地望着面前紧咬着牙关的男人,好奇发问,“商皑,你难道在生气吗?于我而言是阴谋,于你而言不过是顺水人情,你又何必做出一副像是我剥夺你什么、亏欠你什么一样的表情?”
彼时纪家和商家的联姻,也就只是走一个过场,没有酒席,没有仪式,就只是扯了个证。
婚后的商皑依旧如婚前奔波往返,日理万机,唯一改变的,最多不过是多让助理向妻子多传达了些“不要”、“不去”、“不回”的话。
之前他商皑有多敷衍,多无情,此刻的纪湫就有多漫不经心。
商皑再如何隐忍,却仍是藏不住胸膛紊乱的起伏。
他眼睛红得厉害,抿紧了唇,许久一言不发。
纪湫似乎看见商皑半沉着的眼底,似有痛苦挣扎之色。
过了很久才听他说,
“是的,你没有亏欠我什么,是我欠你太多。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我咎由自取。”
男人说话的时候,嗓音像是含了沙子,喑哑得不能听。
他的悲伤落在纪湫眼底,让她浑身不自在地动了动,变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我不喜欢听你这么说,我们还不是亲密到可以有所亏欠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