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好奇,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明明是嘲谑,注视着的目光却温柔得不像话。
过后他的声音像被风吹散。
“原来你的生活这么有意思。”
纪湫一惊,看他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去,忍不住缩了缩手,却没挣开。
男人的力道却收得更严了,带着着某种意外和满足,给她筑造了一座密不透风的围城。
其实商皑并没有捏疼她,但霸道的掌控,却堵死了她的逃路。
纪湫百感交集地红着脸,也没有激烈到一决高下的程度,只是在腹诽的时候,手指无意地在他掌中蜷了下。
像是蝴蝶破茧,颤着翅膀挠痒了他的掌心。
微妙的生命感,带动他心脏强烈的共鸣。
浓稠蜜意顺着一线心弦缓慢地淌,滴滴滚烫,竟说不清是痒还是痛,只让他轻易又难耐起来。
商皑唇角绷紧,手里力道收密,把伸展翅膀准备高飞的蝴蝶,困得动弹不得。
这次纪湫被攥疼了,骨骼好像都被他重新捏就。
威势无声地袭来,纪湫眼睛皱了下,缩了缩肩。
竹林的路好像很长,明明脚下已经不再是鹅卵石,他的手却仍旧没有放开。
纪湫心紧着。
似乎忘了起因。
她挺意外,薄情寡义的男人,掌心的温度却这样滚烫。
室内,玩扑克的年轻人兴致正浓。
祝桑站在窗外看见雪落大了。
穿过走廊,顺手拿起桶里准备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