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桑挪走视线,没有情绪,“荣幸之至。”

也亏得沈筱怀能在这有来无回的对话里说得起劲,“真人比电视上好看,我家有个侄女,屋子里贴满了你的海报,之前一直跟我夸你,说祝桑哥哥是靠才华出道的,脸好看,歌唱得好,舞也跳的好,和那些花架子不一样,哈哈哈,小女生真的挺可爱的,之前我还挺不赞同,觉得她就是带了滤镜,结果后来没多久,我也真香了。真的是一点没有夸大其词呢。”

几番转折,可真是话术高超,该是吊得人无法不在意。

在这亲近又貌似并无原则性错误的话中,祝桑再冷淡显得无礼,况且沈筱怀是前辈,所以就勾了下唇角。

“过奖了。”

他这一谦虚,气场就缓和了些,沈筱怀趁热打铁。

用一种真诚的语气看了下他的耳朵,“挺好看的耳钉,你可以给我看看吗?我也挺想送一个给我弟弟呢。”

祝桑没有拒绝的理由,就摘给她看。

沈筱怀用冰凉柔软的指尖在他掌心模棱两可地拨弄了下,才缓慢地拾取耳钉。

“确实好好看。”她大眼睛里流露的全是欣赏,“不瞒你说,我家里也有个十四岁弟弟,臭美的很,欣赏水平也不高,要是像你这么有眼光就好了。”

祝桑笑而不语,转过头望了望脚尖,忽然耳廓一凉,继而是扑面而来的女人香。

他连忙要避开,沈筱怀的声音却幽幽响起,“哎呀,你别动,要弄伤了。”

祝桑一顿,迟疑之间沈筱怀已经给他戴上了耳钉。

当他不悦地望过去,却见沈筱怀笑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我经常给我弟弟带耳钉哦,姐姐可是很有经验的呢。”

言下之意,没有其他意思,就是疼爱亲弟弟一样自然而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