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皑精力严重透支,孟老板过来收拾东西路过,看见商皑靠在门后睡着了。

孟老板心疼,把崽崽抱进小屋,铺上柔软的床垫,把他放进被窝。

商皑困极了,抱着枕头一个翻身就彻底睡熟。

隔壁芦笙,唢呐,牧笛,牛角胡……各种各样惊心动魄的噪音,都没能把他吵醒。

凌晨,商皑渴醒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商皑另一面靠墙的竹床上蜷着个人。

他揉揉眼,坐在床边醒了会神。

更深露重,夜里的山风异常寒冷,从半开的窗户里争先恐后地挤进来,一股脑扑在她淡薄的背上。

商皑起身,艰难地踩着凳子伸手,将窗户合上。

轻手轻脚地跳下来,又走到纪湫床头。

古旧的烛火映在她苍白的面孔上,将眼底的青黑衬得越发浓郁憔悴。

商皑用他那只肉乎乎的柔软爪子,碰了碰纪湫的脸颊。

一阵沁人的冰冷刺入肌理。

商皑讶异地收回手。

朦朦胧胧的一团光晕中,受到惊扰的纪湫眉头蹙得更紧。

她实在太累了,即便如此冷,她也不愿从睡梦里苏醒。

商皑眸色深深,注视良久。

背着手踮了踮脚,漫不经心瞥了眼天边熹微晨光,回过头来,不动声色将自己床上暖和的被子抱过来,将缩成一团避寒的纪湫捂严实。

做好这一切,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懒着眼爬上床,把身子钻了进去。

本身很奶很萌一小只,从头到尾的行动都进行得很安全,跟一片小叶子吹进枕边一般,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