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小姑娘样子生得淳朴,必然是当地人无疑,况且整条街上卖的都是现代工厂的货品,只有她一人在卖纯手工织品,其针法算是古朴,图案也奇特,至少看上去确实不是机器批量生产的物件。

再看她一双黑布鞋,脚底泥泞,沾的是山间黑土,走过的路还不止几里。

在保命和当冤大头两者权衡下,纪湫宁愿选择多花点钱。

姑娘的织品被纪湫买下后,便收摊带纪湫一行人往“阿糯溪”而去。

途径一条望不到头的黄土路,姑娘听见后面响动而回头,“如果你们觉得累,可以招一辆牛车。”

纪湫回头,看见一头老牛正悠哉悠哉拖着木板车晃过来。

车上堆着各种瓶瓶罐罐和稻草,根本无处落脚。

纪湫还是问了一句,“你们坐车么?”

商皑和祝桑阴差阳错地在空气中撞上视线,又不约而同地臭着脸别开。

祝桑将口罩下意识朝鼻梁上提了提,“这点路眨眼就到了,还坐什么车。”

商皑不动声色地望向青山绿水,“腿天生就是来走路的,怕走路不如去捐了。”

纪湫不知道这两人又在暗自较什么劲,鄙夷一眼转回头对姑娘道,“这段路走得了多久?”

姑娘:“我来的时候走了两个小时,回去的话以你们这个速度可能要花三个小时左右。”

祝桑:“老师傅——给您四百块钱,搭个便车方便否?”

乘着牛车,祝桑枕着头靠在稻草堆上,“这几天练习太多,肌肉有点酸了,为了今后的事业发展和前途,得休养生息。”

商皑吊着两条小短腿,“我还是个孩子,过度运动有损脆弱的身体。”

纪湫斜眼睨,“……上哪找这么多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