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呆愣一瞬,两只手无力地垂落,跟脚底的石头一般僵硬麻木。
“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嘟囔着,消沉地往边上小土堆撒气似地狠狠一踹,意外遭遇暗藏杀机的硬阶,把自己脚丫子给踢肿了。
纪湫回过神来,只望见商皑抱着自己小短腿蹦蹦跶跶。
于是,她头顶一连串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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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桑身边有个学箜篌的朋友,介绍了一位师叔。据说这位老先生会许多稀奇古怪的乐器,在他们整个师门里,是自成一派的高手,不过行踪不定,比前田先生还要活得透明。”
商皑被纪湫捏着膀子,一瘸一拐行走在集市上,听后眼神更沉了几分。
“行踪不定,意思说这一次还有可能扑空对吧。”他真傻,真的,陪着两个无聊的人来白走一趟。
纪湫和祝桑大老远跑过来,寻的却是一个未知,商皑实在想不通他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根本毫无效率可言。
当他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向纪湫时,却发现她眼眸明亮,很是憧憬。
果然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样想着,商皑觉得自己还是低下头认真关注自己肿起的大脚趾更有意义。
今日镇上赶集,分外热闹。
纪湫寻了个花摊,打听前往“阿糯溪”的路。
摊主思索了一番,好像即便是当地人,也对这个地方不甚亲切。
“大约是从这条斜坡上去……一直走到最后,进一片林子,我也搞不太清楚,你之后再问别人吧。”
大娘的口音有些重,纪湫听了好半天才汲取到有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