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缓慢地抬眼,看了下抱着枕头处处防备的纪湫,深黑的眸子忽然眯起。
随着商皑深意地笑了下,纪湫注意到他比平时更有血色的唇。
在纪湫预感不对时,商皑一双长腿七歪八拐地过来了。
“这么晚还不睡,在等我?”
纪湫避之不及,被他捉住胳膊,拉到跟前去。
浓烈的酒气与温热的呼吸扑在纪湫脸上,让她大为慌乱。
“你喝醉了还往我家跑,神经病!”
她费力别过头去,用手去推。
然而对方坚实的胸肌石头一样硬,纪湫这力道简直犹如蚍蜉撼树。
纪湫憋红了一张脸,蹙着眉,警惕又威胁。
商皑狭长的眸子一弯,歪过头去,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不自量力。
男人洇着浓稠醉醺的眼眸直勾勾地将纪湫望着,手掌从纤细的蝴蝶骨滑向腰肢,游移的触感隔着轻薄的衣物,触电般让纪湫从头麻到脚。
“你干什么,松、松开我,听见没!”
小动物在面临危险时,直觉上的惧意让纪湫的声音听起来有努力克制的颤抖。
商皑唇弧加深,上前一步,音调轻哑,“口是心非,你就是在等我。”
尾音带着戏弄的笑,说话时鼻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女孩的脸颊,眼睑低垂时,依稀可见浓密的睫羽下,细细描摹着女孩唇瓣的目光。
幽深,却又沾着一星半点明晃晃的促狭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