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老邱打了电话给女儿邱容,邱容园艺专业,现在在别人家护理花草,这件事她也第一时间知情,并出了主意。

“爸,你做得好,就这么拖着,拖死她们。我就不信,受损失的是她们自己,她们能忍得了?这绝对不会是我们的问题,就是她们自己打槽把咱防水震破了,让他们自己补,无论如何咱都不要管。做防水多贵,得把厕所全都给挖了,不下一万哪里搞得定,咱们家才没这么多钱折腾。”

老邱还是有点拿捏不准,“可是她告到居委会去了,真的没什么吗?”

老邱小乡村出来到城市打工,没什么见识,物管上门还好说,居委会出面似乎有些严重,他就有些没底气了。

邱容安慰:“没事,居委会就是调解,我不相信他们还敢摁着我们头花冤枉钱。而且我们又没什么错,你怕什么,刚刚我问过以前给我们装修的师傅,师傅说就是他们自己水管有问题。”

如果真是防水问题,装修公司是需要负一定责任的。

此时老邱笃定是楼下纪湫的问题,没有思考到这一茬。

谁知傍晚收摊,老邱碰巧就在小区门口碰上了吃完饭回来的纪湫和隋锦。

眼见着,对面两个女人脸上出现了意味深长的笑。

穿黑色赫本风大衣的女人首先开口,“您家装修师傅,什么时候来啊。”

纪湫将链条包往肩膀带了带,白净的脸上透出一丝讽刺。

身边的隋锦将腰间系带漫不经心地扎了扎,全妆更添盛气凌人。

两个一看就出身不错的年轻女人就这样将他看着,老邱忽然就觉得背后有些发寒。

但其中更多的是心虚。

毕竟哪里有什么装修师傅,这就是一拖再拖的借口,但显然对面两个女人没有这么好骗,眼睛里都是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