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商皑发现,这香喷喷的怀抱很舒适。

体内那强烈的反抗情绪,很快就消失了,与此同时,还出现了一股奇异的温暖和安心。

这瞬间调动起商皑内心深处的疲倦感。

此前一直忽略的劳累感一旦被注意到,就瞬间奔涌而出,势不可挡。

商皑其实有过克制的想法,但最后还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这份包裹身心的慰藉。

终于,黑亮的眸子懒下来,出现浅醉的蜜色。

太累了,好想就此休息,永远也不要有什么改变。

医生看着这和谐的母子俩,表情很欣慰,“这画面真有爱,好想拍下裱起来挂墙上。可以吗?”

商皑顿时支起狗脑袋:“!”

变故总是突如其来。

纪湫一想到自己手里抱着的狗是商皑,就如芒在背,全身不适,极度想快点找个地方放下,但她又无法拒绝医生充满期待的样子,就点了头,“好的。您快点,我回家还有点事。”

商皑:“!!”

商皑非常拒绝,企图表达不满,然而他哪里有表达意见的机会,快门声与“汪”同时响起,医生笑得慈爱,“可以了,母慈子孝,我们会挂在医院最外面,到时候还会做一个广告牌。”

纪湫倒是觉得没什么,“那把我p一下子哈。”

狗听了很生气!

这是p不p的问题吗?这是他商皑即将要被公开处刑啊!

商皑气得直哼哼,纪湫一出门就他就汪汪汪地质问她,纪湫不知道他在闹什么,不耐烦地往他屁股一拍,商皑疼得从喉咙口蹦出一声“嘤——”后,终于无力地趴在了肩头,老实了。

回到家中,纪湫累得直接瘫在沙发上。

肚子咕咕叫起来,她顺手拿起了桌上新买的火腿肠。

这时,纪湫警惕地瞥了眼地板上卧着的病号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