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不算特别轻,却没有惊醒敏锐度很高的咒言师。

花坂裕也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既安心又可靠,睡梦中的狗卷棘忍不住蹭了蹭,然后被人轻轻摇了摇。

“棘,该起床了。”花坂裕也看着已经指向了晚饭时间的挂钟,“醒一醒,起床啦。”

狗卷棘没起,而是把盖着眼睛的手放在了耳朵边,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花坂裕也望着小朋友赖床的行为:“……”

他眼皮动了动,倏地一勾唇,佯装着苦恼道:“哎腿好像没有感觉了。”

听到这句话,刚才还迷迷糊糊的狗卷棘瞬间清醒,猛地睁开了眼睛坐起来。

他仿佛受惊小鹿一样的姿态把花坂裕也逗笑,才笑了没两声,腿上就传来了阵阵酸胀。

“棘。” 他哑着嗓子开口,“我的腿麻了。”

腿麻是人之常情,但偏偏这个时候,狗卷棘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

他木着一张脸,眼神有点无措。

花坂裕也捉住他的一只手拉到自己的腿上,目光柔软:“能帮我,捶一锤吗?”

狗卷棘哪里还说得出来什么拒绝的话,轻轻挪过去,两手交替,小力地给他锤腿。

花坂裕也从怀里拿出神谷瞬一给他的门票:“后天,棘有空吗?”

狗卷棘抬眼。

“你们神谷老师给了我两张网球赛的门票,一个人看太孤单了,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