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
片刻后她那略带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一次则是充满了不容拒绝的意味。
听出覃年年话语中不悦,皓月拧眉看向男人,开口道:
“容公子还是上车吧,等下王爷真生气了就不好了。”
容琛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的黑眸像那无尽的黑洞一样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没有再说话,跟着皓月上了马车。
马车里铺了厚厚一层毡子和狐狸毛,狐狸毛雪白雪白的不惨一丝杂质手感极好,这种品质能得一块已是不易,寻常人家连用都舍不得用,都要用上好的楠木箱存着只偶尔拿出来炫耀一下。
而她这里竟然有这么大一片,关键是这种罕见的宝贝他竟然用来当坐垫……
容琛跪在角落里,不敢置信的看向覃年年。
女人仍旧一身刺眼夺目的红裙,坐在这雪狐皮毛上看起来那样张扬,那样……出众。
不知道是他眼神太过炽热还是其他原因,靠着车壁的女人突然睁开眼,目光犀利的看向他。
红唇轻启,她问他:
“今日怎么出来了?”
抬眼间她看到男人穿着一身青白扎染的衣衫,衣衫的末尾处印着一朵朵特殊的花纹。
他竟直接穿着相思馆的衣服出来了,难怪那些无赖会认出他是相思馆的人。
听到她的话,男人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回答:
“阿爹给了银子,让我出来逛一逛买一点喜欢的东西。”
覃年年经轮回镜提醒才知他说的阿爹就是那相思馆的老鸨,她点了点头,倚着那车壁冲皓月扬声道: